言禾

【SK】近未来

养成操作 ／ 三观崩／ 严重ooc ／ 手机操作格式多担待

预警预警预警 ／ 接受不了的别再看啦！！

 (      。＿ 。） 

点梗产物 ／   @Ninohn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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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这世上最令我难以启齿的就是我爱你。」

0.

“队长。”

二宫点了点头，走向审讯室。

“说吧，因为什么？”

坐在桌子对面的少年抬起头看他，意外的眼睛很亮，一点都不像是个被带回警局的人。

“打架。”

“大野智……你真是，长大了……”二宫抬起脚想踹向大野智，但是踢出去的瞬间改了一个方向，踢在了桌子腿上。

“我能带他走了吗？”

“可以的。”

二宫和也拍了拍下属山田的肩，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大野智的面前。

“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街道上，大野智一步一步踩着二宫的影子，看着自己的脚尖前一部分染上他影子的阴影，暗自开心。

“我这两天调休，你晚上和明天都想吃什么？我大概有时间给你做。”

“鳗鱼饭！”大野智快走了几步，走到和二宫并列的位置，暗自比了比自己和他的身高。

「恩，很好，以前才到肩膀，现在好像快一边高了。」

“你还真是跟小时候一个样。”

二宫和也点了一根烟，冷的将手缩进一半藏在袖子里。

“我不是！我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大野智被二宫吐出的烟圈呛得咳了一下，二宫和也把烟捻灭，用手点着大野的额头，被大野智转头躲了过去。

“你是不是想说你长大了？还是想说你长高了？上高中了？有女朋友了成年了能抽烟喝酒了？屁！你算算你自己这几年都干了什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长大了，都知道去我的地盘参观了？”

二宫和也站在路边对他破口大骂，幸而街上并没有什么人，大野智也不觉得丢脸。

二宫突然停下来，用手抚平大野智衣服上的褶皱，用力拽着他的衣领，再发出的声音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全然没有了之前的中气。

“阿智……你的对得起你自己，我得对得起你父母。”

大野智无措的垂下手，拉住二宫和也的衣袖。

“回家吧……kazu我们回家吧。”

1.

二宫和也记得那是一个夏天来着。

窗外的蝉吱哇乱叫，他叼着一根柠檬味的棒棒糖坐在那里打游戏，在他的主人公突破了第17关的时候，响起了门铃声。

他严重怀疑自己爸妈老来得子，背着他甜甜蜜蜜给他造出来了一个弟弟！

“nino，这孩子可能要在你这儿住一段时间。”

“哈？”

那个时候大野智才小学毕业，刚刚要上初中的大小。二宫和也是一个刚从警校毕业，才工作了一年的人民公仆。

其实二宫和也对大野智还是有印象的，他是自己小姨因为无法怀孕才领养的孩子，这次从老家过来是为了读中学。

“对不起啊阿智，明天我去买菜。”

由于自己职业的特殊性，二宫家里的冰箱基本上就是空的……以前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现在当着大野智的面不禁有点脸热。

“没关系的，小和哥哥。”

大野智伸手拍了拍二宫的头，坐在椅子上欢快地晃着腿，夹起了一大口泡面。

“好吃！”

二宫和也透过泡面的热气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孩子，耷拉的八字眉苦兮兮的，黑乎乎的像个小泥孩。小小的一个，怕不是真的被谁用土捏出来的吧？

自己想到这儿的时候突然笑出声，吓了大野智一跳，快送到嘴边的泡面又掉回了碗里。

那一天对于二宫和也来说是千百个重复的燥热夏天，可是对大野智来说却是一场旷日持久永远不可言说的巨大秘密的开端。

2.

二宫和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小孩都是大野智这个样子，安静的丝毫没有存在感。以至于二宫经常因为出警忘记照顾他，每到这个时候，反而是无论他多晚回来都会看见大野智守着饭菜在等他。

警局的前辈让二宫多陪陪大野智，没有小孩子是不任性的，也没有小孩子是不怕孤独的。二宫骄傲的说他家那个就很厉害也很乖，自己可以把自己料理的很好。前辈没反驳他，拍了拍他的肩。

“我们和也，也只是个孩子呀。”

前辈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自己当时就不听前辈的话呢。」

二宫看着摊在自己面前的书本，咬紧了下唇。在与大野智共同生活快半年的时光里，他第一次感到无力和慌张。

“小和哥哥？”

“阿智，你过来。”二宫点了点课本上的大块大块的污迹和被人肆意涂抹的辱骂性的话语。

满页纸的“垃圾”、“野种”、“可怜虫”……以及各种各样的秽语。

“这是怎么回事？”

大野智像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愣了一会儿。然后扬起了一个笑容，把摊开的书本合起来放好。

“没事儿的，都是同学在开玩笑。”

突然有什么苦涩的东西被塞到嘴里，大野智微微皱起眉。

“阿智，苦么？”

大野智摇了摇头，将那块巧克力压在舌下。

“不苦。”

“说实话。”

“……”

“为什么不说实话呢？90%可可的黑巧，不苦才怪。”

二宫摔门走出了大野智的房间。

“小和哥哥……”

不是听不到大野智在阳台的门口叫他，可是二宫就是莫名的烦躁，不想回应他。想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置什么气，明明才是一个刚上初中的孩子。

“小和哥哥你生气了？”

“哎……”

二宫掐掉烟，蹲下身，掐了掐大野智的脸。这家伙已经委屈的脸都皱在了一起，苦着脸更显得惨兮兮的。

“阿智，在我面前，苦的时候要说苦，疼的时候要喊疼，不满的时候要发泄出来。我不管你以前以后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至少在我这儿你可以不必藏着掖着。”

“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没法把你教成很好的样子。”

“不能被人欺负着，不用害怕，你没有什么比不上他们的。你跟着我，就要顶天立地。”

大野智的脸看起来更皱了，嘴角抽动着，一副要哭的样子。

“疼么？”

二宫弹了一下大野智的额头，二宫清楚，他比任何人都坚强，可是他却不应该这样。

“疼……”

“……特别疼……”

突然奔涌而出的眼泪打湿了二宫的肩头，大野智拼了命的在哭，甚至开始从牙缝中泄露出呜咽。

二宫和也跪着抱住他，本来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舒了一口气。

“太好了……终于像个孩子了……”

二宫和也再也没有问过大野智是不是还在被霸凌的事，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迷之自信，大野智一定会听他的话，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3.

二宫和也觉得最近大野智这小子有点不对劲。

山田觉得最近自己队长也有点不对劲。

“你说如果男孩子突然傻笑起来会是因为什么啊？”

……山田实在是不想回答自己老板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诶，你说男孩子突然不让你进他的房间是因为什么啊？”

……山田怀疑自己家队长从五岁一下子长大到了二十五。

“还有还有，为什么突然开始特别注意自己的外貌？”

……山田看了看对面那人万年不变的黄色T恤，嗤笑了一声。

“队长你没谈过恋爱吧？”

二宫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不会还是处男？”

山田，扑街……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

二宫打开一罐咖啡，翻着案子的卷宗。

“恋爱中，或者即将恋爱中。”

因为手抖了一下，咖啡溅到了衣服上。二宫和也定了定神，抽出一支烟，打算打道回府。

其实二宫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作为一个正值青春的大好少年本来感情生活顺风顺水，然而女朋友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在干那事儿之前，突然想起来现在是去接大野智晚自修放学的时间。

现在想想自己也是很过分，说过一声抱歉后，直接将人留在了宾馆，头也没回。

任谁都会跟自己分手的吧……

可是女朋友跟自己提分手的时候，二宫一点都不觉得难过，甚至还松了一口气。

所以……其实是不喜欢的吧。也许自己从来没有喜欢过谁也不一定。

“喂，你小子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没没没……没有……没有喜欢的人。”

看着大野智瞬间涨红的脸，二宫凑过去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头。

“来，我教你一招。没记错的话你都要毕业了吧？快趁毕业之前下手！”

那天大野智跟着二宫学了两三个小时的魔术，二宫坚信他会追到那个女生的，毕竟自己当年就是这么追到的女朋友。

“加油啊阿智！追到了记得偷偷带给我来看！”

大野智摸着鼻子，点了点头。

现在距离大野智刚来的时候已经一年多了，大野智还是沉默寡言的性子。有的时候二宫甚至有一种他比自己年长的错觉。

刚工作的时候压力大，又不能和家里人讲。二宫实在扛不住的时候，就对着大野智大讲特讲。一直是他在讲，大野智在听。

偶尔二宫会想，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不知道那个时候大野智有没有结婚，会在做什么。

现在大野智有喜欢的人，比起自家白菜被猪拱×的痛心疾首，二宫更多的是高兴，高兴大野智渐渐有血有肉，渐渐成长成了一个正常的男孩子该有的样子。

然而……

大野智是个小骗子！

他根本就没有把女朋友带给二宫看，还是二宫在出勤的时候发现了他和一个漂亮小姑娘在一起。

看着大野智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二宫骄傲的指着他，跟山田说：

“看见没？那是我家孩子！！用我教他的魔术追到了女朋友哦！！”

山田特别想告诉他队长，靠魔术是不可能追到女孩子的。而且一看这两个孩子就不是情侣的关系，因为这两个人走在街上至少隔了一臂的距离，是男女朋友关系才怪！

可是他想了想，看了看队长有点发抖的手，撇了撇嘴，什么都没说。

4.

「当年那么乖的小孩子为什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说不好是从什么时候的，大野智不再叫二宫“小和哥哥”了，而是换成了“kazu”。

头发也从一开始的黑发染成了一头小狮子。

好像对打架特别热衷，好像很酷的样子。

好像记忆里那个乖巧的孩子早就随着岁月消亡了一样。

“kazu。”

“嗯？”

“没事儿，fufufufufu。”

回头看趴在餐桌上等吃饭的大野智，二宫和也觉得自己一定是傻了。就这傻笑的样子，哪里酷了？明明还是那年夏天站在门外的小屁孩。

“阿智你毕业想做什么？”

大野智差不多还有一年就要高中毕业，到那个时候大概就不用再继续住在这儿了。

“还没想好。”

“警察哈哈哈，做警察怎么样？”二宫突然觉得如果大野智也来当警察的话一定超级有意思。“你想啊，警察多帅啊！除暴安良，正义化身！最关键是制服又帅……”

“我不要。”

二宫抬起的筷子悬在半空中，沉默着扒了两口饭。

“我不要。”

“我不会让自己的孩子看见自己躺在医院里的样子。”

靠近心脏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闷痛，一瞬间涌上来的窒息感逼迫着二宫和也咳了两声。

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那壶不开提哪壶，说的就是他二宫和也了。

事情发生在大野智中学快毕业的时候，二宫当时由于功绩突出，被任命暂代中队长。在追捕逃犯的时候，由于警备上的疏忽，逃犯情急之下挥刀伤人。为了保护人质，二宫直接挡了这一刀，刀子从靠近后心的地方捅进去，差点没命。

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差点就回不来。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大野智，他老老实实的坐在病床前，看见二宫醒了，抬手按了床前的铃。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跟二宫讲过话。

得知二宫没有什么大碍以后，直接背起书包去了学校，一路走出去，头也没回。

二宫和也知道大野智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

第一次把自家小孩惹生气的二宫和也同学很委屈。

后来山田告诉他，大野智刚到医院来的时候，浑身的汗，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手颤得带来的换洗衣服都快提不住，话也讲不出。

时隔太久了，以至于二宫忘了。小姨说过，大野智的父母是因为遇到了入室抢劫才去世的，警察发现他们的时候，他父母胸口都插着一把刀。

其实二宫比大野智发现的时候要醒的早，他感觉得那孩子正握着自己的手。

手心温暖，小小声的嘟囔着：

“吹一吹痛痛就飞走啦……kazu你不能也丢下我啊。”

二宫和也听到自己的心口传来“啪”的一声，那里好像有一朵玫瑰花。花瓣轻柔的绽开，可是花茎上的刺却狠狠地扎进肉里。越来越深，越来越疼。可以拔出来，条件却是自己血肉模糊。

「自己真是一个糟糕的大人。」

5.

结果大野智毕业了之后按部就班报了大学，去学了建筑。

二宫和也没有问他学建筑的理由，他自己也没有找二宫商量过。

圣诞节的时候二宫和也接到了新任务，节日期间加强警备。虽然没有二宫他们什么事情，但是也要在警局随时待机。

年年如此。

大野智提着便当盒走向二宫执勤的警局。

“队长队长！我跟你说，加奈子肯定对你有兴趣！”

“别胡说。”

“加奈子你别害羞啊！！”

“kazu，宵夜！”

推开门的时候，大野智看到二宫被下属围着，推推搡搡的把他往一个小姑娘身边挤。

“阿智！太好了！每年都等你这一餐！！”

山田反应最快，第一个冲过来拿走了大野智手里的食盒。

“来来来，汉堡肉是队长的！队长，剩下的是不是我们随便分？？”

“放屁！都给我放下！我弟弟给我做的，干你们屁事！”二宫一个箭步飞跃过来，把汉堡肉护在怀里。

大野智摸摸鼻子，看着他们闹。每年定番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这么闹，说着不给不给，可每年大野智做的便当却还是除了汉堡肉都进了组员的胃。

“小阿智你在大学可别随便打架了，你都不知道我们队长多担心。”

说话的组员被二宫打了头，正好窗外下起了雪。

提着收好的食盒，大野智乖巧的应了声，准备自己走回家。

“阿智你等等！”

手中的食盒被人接过去，二宫把自己的手套塞到大野智的怀里。

“戴上，回家注意安全。”

“好。”

大野智慢吞吞的戴好手套，接过食盒。二宫抬手又把他的围巾紧了紧，眼看着大野智笑得不见眼睛。

“什么事这么开心？”

“没什么啊，就是kazu的手套好暖啊，比我那双暖多了。”

“那这双给你好了，我再买新的。”

蜂蜜色的瞳孔里有蜜糖，可是那不是大野智期待得到的口味。

提着食盒漫无目的的走到广场，钟表上的分针停在8的位置，有好多人挤在广场上等待倒数，但是只有他自己形单影只。

“大哥哥你要玩儿么？”

一个小姑娘拿着点燃的仙女棒，噔噔噔的跑到大野智的面前。看他不答话，就把仙女棒塞到了他手里。

“笑一个嘛大哥哥，这样幸福才会找到你哦。”

小姑娘冻得红扑扑的脸特别的可爱，大野智突然想，如果二宫有女儿的话，差不多也这么大了吧。他长得好看，想必孩子也会长得好看。

想到这儿的时候，大野智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头。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仙女棒，直到它逐渐燃尽。大野智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他太久没眨眼了，仙女棒的光又太亮了。

在12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广场上的人欢呼出声。

大野智为自己找好了借口，蹲在地上，哭的眼睛生疼。

都说乖的孩子有糖吃。

他不听话，他没有糖吃。

他没法和喜欢的人说喜欢。

他不能向喜欢的人讨糖吃。

他命里有一束光，但是光不是他的光。

喜欢上陪着自己长大的人，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来的罪过吧。

6.

为什么染头发呢，为什么打架呢，为什么突然不听话呢。

没什么，小孩子做的蠢事。

这样你也许能多看我一眼，多担心我一下。

不叫你小和哥哥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每叫一次就让我清楚一次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这是错觉吧，是他给的温暖太暖，所以才误以为是喜欢吧。

不是，不是这样的。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心里就会有一朵花。

我听得到它“啪”的一下绽放的声音。

喜欢一个人就好像，我张口就会有歌声跑出来。

就好像我一抬脚，就可以蹦起来。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全世界我最喜欢你。

7.

“kazu，我怀孕了。”

小姨坐在二宫和也的面前，艰难的开口。

“那很好呀！！太好了小姨！”

“你姨丈的工作有变动，我可能会跟着你姨丈去英国，也许以后就很少会再回来了……”

“……我知道了，等阿智回来我会告诉他收拾行李的。”

二宫掏出手机准备发邮件让大野智回家，可是却被小姨阻止了。

“不是，kazu……我的意思是……我没法……”

小姨突然捂住脸嚎啕大哭，二宫消化了很久，瞪大了眼睛，控制住自己想要摔东西的手。

仔细想想，小姨和姨丈确实没有办法承担4个人的花销。况且阿智还是马上就要用钱的年纪，而且又非亲非故的。呵，非亲非故……

“小姨……你走吧，没事儿的……没事儿。”

“阿智……没事儿的……我还在呢，他还有我。”

大野智回到家看见的就是客厅一片狼藉的样子，他一边走一边收拾散落一地的东西。

嗨呀，了不得。有玻璃杯的碎渣，沙发靠垫……啧啧，这祖宗又是遇到什么案子了……

“kazu你小心点，地上玻璃渣有点多。”

“这次又是什么案子啊？”

“你千万别动啊……”

“阿智……”

大野智心里一紧，直觉告诉他不能回答，最好现在就逃出去。

“嗯？”

“你以后……跟我一起生活好不好？”

捂住耳朵就能听见巨大的轰鸣声，那是血液奔流的声音。

“轰——”的一下，就可以把生活炸的七零八落

“kazu，我成年了。”

“我可以自己负担我自己的生活。”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你需要的话，我过阵子就可以搬出去。对不起，打扰了这么多年。”

“kazu你……该过过自己的生活了。”

二宫觉得心里的花晃了晃，好像有人要把它拔出来。

不行……别动它，谁都别动它。

像小时候一样，二宫走过去抱住了大野智，轻拍他的头。

“没事儿的，我会陪着你的。”

“让我走吧，小和哥哥。”

有一句话在舌尖上百转千回，曾经大野智告诉自己，就算是世界末日也要把它咽下去。自从察觉到了它之后，自己的一生就是一步一步踏进末日，没有未来。

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话说出来，如果他还要二宫和也的话。

“我喜欢你呀，小和哥哥。”

大野智感觉得到，环着自己的手臂有些僵硬。

“哦可能这么说你不懂。”

“我爱你呀kazu。”

推开二宫和也，大野智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求你了，让我走吧。”

求你了，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我不要你了，我没法要你了。

那一天啊，二宫和也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孩子。

染回黑色的头发在夕阳下显得温暖柔软，笑起来的样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身高差不多要赶上自己了。

他很好的长大了。

他长成了顶天立地的样子。

他红着眼睛，皱着鼻子，好像全世界都让他受了委屈。

可是他笑得好开心，一边笑一边说。

他爱他。

表情既痛苦又甜蜜，幸福的好像得到了全世界，痛苦的又好像失去了全世界。

这并不矛盾。

8.

我们从小就被教着要学会爱，要去爱。

可是我们又不敢承认爱。

“其实阿智，任何一种爱都不是难以启齿的。它同样珍贵。”

“我说过，我不是一个很好的人，没法把你教成很好的样子。”

“就连不敢说爱，我都是和你一样的。”

9.

一个糟糕的大人。

骗得过天地，骗得过别人，骗不过自己的本心。

在看到大野智和一个女生走在街上有说有笑的时候，二宫和也觉得不舒服，很不舒服。

有什么就要破土而出，想把他拉回来，想让他跟自己回家。

二宫和也觉得不公平。

他以前不会这么笑的，是自己慢慢教会他的，凭什么他要笑给别人看。

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生又了解他什么呢，她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让他喜欢。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只能指着大野智对山田说

“你看！这是我家孩子……”

这太糟糕了。

二宫和也知道，这太糟糕了。

那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现在变成了耀眼的样子。

他应该是他的，他应该属于他的。

破土而出的那朵玫瑰在心上生根发芽，奇形怪状却又好好生长。

在他和前女友分手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完了。他就像是一个卑劣的偷窃者，看见了一个心悦的作品，就自私的想要据为己有。

很恶心吧这样子的想法。

阿智是他心中最温暖的那盏灯，透着昏黄的光。可他自己却是肮脏的偷窃者，得到了一点光还不够，甚至想要一盏灯。

当大野智讲出“我爱你”的时候，二宫和也差点落下泪来。

在无数个深夜，只有大野智会为他留一盏灯。就这一盏灯，能让他顶风冒雪，一心归家。

如果彼此相爱是罪过，那就一起溺死在其中吧。

10.

“所以，你为什么要当建筑师啊？”

二宫和也张口咬住大野智递过来的橘子，眼睛都没有从掌机上挪开一下。

“没什么理由呀。”

“才怪。”

今年冬天实在是太冷了，二宫躺在沙发上又努力的缩一缩，想把自己裹成一个球。大野智从地毯上站起来，坐在沙发上，一把把他的脚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捂着。

做警察这么多年，二宫可以说浑身上下的关节都不太好，本身又畏寒。每次到冬天都有点儿难过。

“要到圣诞节了啊kazu。”

“嗯，想要什么？”

“鳗鱼饭！”

二宫和也放下掌机，翻了个身。看着大野智，这家伙又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都吃了这么多年你也不腻。”

双手一用力，大野智把二宫拽了起来，拉到腿上。整个人埋在他脖颈里，抱的死死的。

“不腻，kazu做的永远都不腻。”

大野智仍然记得五年前圣诞节的自己，蹲在地上哭的不像样子，四处找糖却找不到。现在自己想要的糖就在自己怀里，他再也不会形单影只。

咬住二宫的下唇不放，用舌头轻轻含着。

一股柠檬味。

奇怪，刚才明明吃的是橘子啊？

哦，是因为一下子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了吧。

叼着棒棒糖，摸着自己的头，叫自己阿智。

当时自己想什么来着？

啊，这个小哥哥是柠檬味的。

Fin.

听说建筑师Taka亲手筹建了一个房子给自己的恋人。

房子里有温暖的灯，角落里有水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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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到这里的小天使。

最近三次元有点事情，可能写完这篇就短时间内不会再写了（这也是这篇写了超级久的原因）。

不会出坑哒，安心。

希望自己一切顺利。

比心 |｡･･)っ♡